威远镖局的少东家失踪了,连同消失的还有四位伙计与那辆威风的马车。
云池村的人都认为少东家连夜驾车回到威远镖局去了,等到他治好了伤病,很有可能会扭头对墨家父女展开疯狂的报复。
所以,在第二日老村长便召集了除墨家外的所有村民,确定了与墨家父女撇清关系的大致方针,避免因为那个疯丫头阻碍云池村的发展,并威胁村民们的人身安全。
当然了,墨弧还是有些影响力的,有些人也在害怕墨弧会因为此事与村民们反目成仇。
不过,以老村长的角度来看,威远镖局家大业大,里面更是高手如云,即便是村民们想要维护墨弧,也无异于螳臂当车。
更何况,墨弧如今身体抱恙,已经很难再保护云池村的安全,而村内接受他教导的徒弟足有数十人,凭借现在的云池村底蕴,也足够抵挡外面的妖物了。
但若要与威远镖局的势力做比较,却仍旧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。
没办法,就当是墨教头发挥自己的余热吧,再说这种事情本身也是疯丫头惹出来的......
短短三日,喜欢串门的长辈们消失了,负责照料父女的邻家大婶也没了音讯,似乎居住在云池村八年多的墨弧在一夜间成了陌生人。
当然也有一些不愿死心的青年仍蹲守在村子里的角落,想来是打算看到她坐上花轿,才会善罢甘休回归各自生活。
墨弧在院内独自生活了三日,他既没有去寻找疯丫头的下落,也没有前往村长家讨论威远镖局事情的解决办法。
他仍旧一如往常的琢磨着染坊的生意,尝试着自己做饭菜。
原本热情的村民们老实蹲在自家院落中,这段时间也不敢外出务农与串门,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聚焦在墨家的院落,静候着威远镖局的报复。
可说来奇怪,整整三日过去,威远镖局的少东家就好像从世上消失了一般,任凭村民们如何打探消息,也没有听到威远镖局的动静。
难道威远镖局将这种委屈咽进肚子里了?
难道墨弧的背后有很大的势力,导致他们根本不敢追究?
尽管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,但眼前的状况似乎也只能这样解释。
所以,在第三日夜幕来临时,云池村内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氛围,邻家大婶在众人的催促下,做好了一锅炖菜给孤单的墨弧送了过去。
似乎大家都忘记了三天前的不愉快,墨弧也表露了冰释前嫌的态度。
似乎墨弧忘记了威远镖局的事情,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过威远镖局的报复。
看到此种情形,躲藏在暗中的墨子枫总算是松了口气,待村民们转身离开宅院时,她也悄悄地背着自己“捡”来的宝刀溜进院落,准备学习那些村民蒙混过关。
却怎料,看似万事佛系的墨弧眉心猛地一皱,抄起扫帚便拦在了墨子枫的面前!
“这些天做什么去了?”
墨弧说话的同时,目光死死盯着墨子枫,那感觉就像女儿跟别人出去鬼混三天不回家,作为父亲有满腔怒火藏在眉宇之间。
“额...怕您揍我,所以出去躲了一段时间......”
墨子枫看到便宜老爹严肃的面庞,略有些紧张地搓着暖玉般剔透的耳珠,迟疑片刻补充道:“毕竟闯祸了,我也有在反省啦!~”
“呵呵...你也会反省啊......”
墨弧摇头叹了口气,本打算收起扫帚,却见墨子枫忽然护住脑袋,便没好气地问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怕你揍我。”
“臭丫头,为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,哪里舍得揍啊!”墨弧伸手将扫帚丢到院落一旁,从身边的椅子上取出一套崭新的衣裳。
“赶紧换上吧,然后赶紧过来吃饭,看你现在的模样,这些天过得应该挺苦。”
墨子枫接过衣裳,顿时觉得心里五味杂陈,瞧见饭桌上的碗筷自始至终都没动,便赶紧溜入房间,换上了那套崭新的赤色云纹长裙,转身回到了院内。
“老爹,你挑的衣裳真不错啊!~”
墨子枫心想这段时间老爹肯定受了不少委屈,打算讨他欢心的哄一下,却不料自己那柄斜靠在桌旁的刀竟然落在了墨弧的手中。
此时他正专心致志地打量着刀的模样,眉心微皱似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,直至墨子枫碎步凑到身旁,才将宝刀放下,直接扭头盯着她问道。
“这柄刀,你哪里来的?”
“哦,是穆...前天暮色将近时,在凤栖山的某处山洞内发现的,在这把刀的旁边有一具早已变成枯骨的尸体,我琢磨这柄刀看上去不错,扔掉白瞎就捡回来了......”
“嗯...的确是一柄好刀......”
墨弧摩挲着刀身,以手指量着宝刀长度,掂量着刀的重量,看起来也非常满意。
“对吧,我都觉得是踩了狗屎运呢!”
墨子枫见便宜老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宝刀上,颇有些兴奋的凑到跟前,指着宝刀咧嘴笑道:“这些天我仔细检查了,刀身上面没有暗病,刀的重量与长度虽然有些不适应,但架不住这柄刀是个难得的宝贝啊!”
“老爹,这柄刀可比镇子里做的破刀不知好了多少,我怀疑这都是命中注定的,如果没有当初我买手办和揍人的事情发生,也不可能碰到这柄好兵器呢!”
话音刚落,墨弧用手刀砸了下她的脑袋,疯丫头吐了吐舌头,才转移话题继续道:“所以,我打算用这柄刀了,那您看要不教我一点适合的刀法?”
墨子枫耗费八年时间,将拳法练到了非常高的水准,如果是赤手空拳,恐怕同年龄中很少有人能够与她抗衡,可是在兵器方面,受到环境的约束,她却一直没有机会接触,这也是她练武道路上的缺陷。
俗话常说,功夫再好,也怕菜刀,足以说明兵器的重要性。
“怎么,你不打算继续在屋子里蹲着了?”
墨弧伸手弹了下刀身,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入耳内,已然弄明白了宝刀的材料,在听到墨子枫在身旁的言语,略有些差异的笑问道。
“你之前还说,功夫练到家了,准备以后混吃等死呢......”
“我不是想多学点本事,多留点保命的东西吗!~”
墨子枫伸手拽着墨弧的袖子,用手指夸张的比划着。
“以后我要是碰到手持凶器的歹徒,您放心让我赤手空拳的揍对方?”
“呵呵...当然放心,因为村子里没人敢对你亮凶器,即便有...为父在这里,你还怕什么?”
“再说了,教你拳法...为父都快悔青了肠子,弄得你现在都嫁不出去,要是再教你兵器,以后那群小子就真没人能打败你了!~”
“我靠,老爷子您都八年过去了,还琢磨把我嫁出去呢!”
墨子枫原本以为墨弧早该放弃这个想法了,却不曾想他仍旧将此事揣在心里,猛地摇了几下墨弧,才见他摆手讨笑道:“别晃了!不提了,为父不提了好吧!”
“当然...为父只能教你一些基本的刀法。”
“可以!只要能让我砍...有能力保护自己就可以!”
墨子枫联想到自己扛着这柄华丽的长刀在江湖中闯荡,只觉得浑身都在兴奋的打颤,刚打算从老爹掌中接过宝刀,却怎料墨弧错身闪了一下。
“不急,这柄刀对你而言并不适合,长度太长,而且也太沉重,为父...今晚需要对这刀改造一下,明早再将成品给你。”
那就更棒了!本来我也感觉不太舒服,没想到老爹直接要帮我解决问题!
墨子枫兴奋地抱住了墨弧,连忙扒了几口桌上的饭菜后,便钻回了里屋睡觉。
这段时间在山洞休息的确不太好,夜里总能听到风声、野兽吼声和红烧的磨牙打呼噜声,再加上才刚过纳兰节不久,山洞内的温度也非常低,尽管有穆璃和肉兔子相拥保暖,墨子枫却仍旧能够在半夜时冻醒。
没办法,五感提升到一定地步的负面后果,就是她对于周围气温的变化也越来越敏感了。
不过听说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,因为穆璃曾说过第八层就是逐渐让自己的五感恢复成正常人的水平,然后尝试将所有五感积聚成一束......
不过要修炼到这种等级,据说必须经历生死一瞬才能参悟。
墨子枫为了保住小命,十分果断的终止了修炼,毕竟她的终极目标是为了宅在家里混吃等死,不是成为会当凌绝顶的武林高手。
所以,当墨子枫躺在温暖的床榻上时,几乎是一瞬间便陷入了沉睡。
饶是院内传来惊雷一般的锤凿声音,也无法将她从梦乡中唤醒。
直至翌日淡金色的晨光洒在墨子枫那张俊俏的脸蛋上,才让她缓缓醒来,挠着凌乱的头发忽然想起昨晚墨弧帮助自己调整宝刀,本来困倦的双眸转瞬亮了起来。
连忙跳下床榻后,墨子枫连仪容都没有清理,便急匆匆地跑到了前院,正瞧见墨弧站在洗手盆前洗着脸,而一旁的桌上摆着被褐色麻布包裹的长条状东西。
“哦...起来了,桌上就是给你改造完的兵器,打开看看吧。”
墨弧瞥了眼不远处驻足的墨子枫,伸手指了指桌上东西笑道,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。
见此情形,墨子枫的心中更充满了期待,直接托起兵器,的确感觉重量与长度很适合自己,当即期待感更胜。
可当扯掉兵器包裹的麻布后,墨子枫整个人也傻在了原地。
原本堪称艺术品的宝刀经过墨弧的改造,不知为何竟然变成了一柄造型丑陋的断刀......
“唉!扣掉两颗宝石可费劲了,还要用矬子搓掉多余的装饰,总算是将刀的重量控制在合理范围内,以后这柄刀可要陪你一辈子了啊!~”
“来...你给这柄刀起个名字吧!”
“烂刀一柄......”
墨子枫甩手将刀丢到染缸内,紧咬贝齿盯着墨弧也哭喊道:“你也是烂人一个!”
话落,墨子枫转身钻进了里屋,似乎不愿再理睬墨弧。
后者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,转身凑到染缸旁,伸手在缸内摸到了刀柄后,轻轻一拔便抽出刀,与此同时缸内的染料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沁透了地面。
探着脑袋朝缸底看去,只发现底部留着与刀身完美契合的缺口。
“明明是一柄好刀嘛......”墨弧摩挲着刀身,忍不住嘀咕道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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